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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shlands]:上架當天被蘋果推1939次

CrashlandsLogo

【Gamelook專稿,轉載請註明出處】

Gamelook報道/今天,一款名叫《Crashlands》的手遊獲得瞭蘋果在120多個國傢和地區的首頁大圖推薦和最佳新遊戲推薦位,上架不到1天,該遊戲在iPhone和iPad平臺已經累積被蘋果推薦瞭1939次,截至發稿前,該遊戲已經順利成為美國iOS付費榜第6名。

據Gamelook瞭解,《Crashlands》是美國3人獨立團隊打造的一款2D橫版動作RPG,加入瞭打造、生存和策略玩法,有海外評論者稱它是‘《泰拉瑞亞》+《饑荒》的合體’,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款遊戲創作的背後有著非常感人的故事,Butterscotch Shenanigans是由非專業開發者三兄弟組建的工作室,主創之一的Sam Coster在該項目開始之前患上瞭癌癥,當時的團隊剛剛成立8個月,在和癌癥抗爭的過程中,Sam希望做出一個給他精神寄托的項目,按照他的話說,Crashlands是他‘死前研發的最後一款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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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大廠,又不是3A畫質,此前和蘋果之間也沒有太多的關系,那麼,蘋果為何會對這款遊戲青眼有加?接下來我們先來看看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款遊戲:

特殊的橫版動作RPG:加入生存、晝夜交替和制造玩法

和大多數的RPG遊戲一樣,《Crashlands》也有一個主線故事,玩傢在遊戲中扮演銀河司機Flux Dabes,最新的飛船被一個叫做Hewgokoodo的外星人偷走瞭一個部件,所以墜毀之後玩傢被留在瞭一個平坦的外星星球上。進入遊戲之後,你需要建設一個傢,然後不斷地探索外部世界、完成任務、收集材料打造武器和制造裝備提升人物能力,雖然遊戲中也給出瞭簡單的打造菜單,不過更好的武器和裝備仍然需要玩傢們通過任務和探索獲得。

遊戲的一開始有不同的難度選擇,玩傢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在遊戲過程中,玩傢們可以在任意地方進行傳送,前提是不要處於戰鬥狀態。該遊戲加入瞭晝夜交替的設定,在陌生的Woanope外星上,玩傢可以通過任務學到更多的生存技能,打造一個強大的傢園並制造更強的武器和裝備完成任務。遊戲的操作很簡單,隻需要玩傢點擊任何地方讓角色移動過去,在不同的目標上就可以自動進行不同的任務,比如采集、傳送和戰鬥等等。不過,在戰鬥過程中則需要躲避敵人技能,因為該遊戲沒有自動恢復HP的設定,隻能通過道具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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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截圖

作為一款RPG遊戲,除瞭武器裝備打造之外,《Crashlands》還在遊戲界面中間放置瞭快捷鍵位,加入瞭寵物戰鬥設定,玩傢們可以通過任務得到特定寵物,不過戰鬥之中還可以馴服怪獸,獲得更強大的寵物,還可以給寵物制作裝備和武器,提升角色的戰鬥力,裝備和升級之後,角色的外觀也會發生變化。

不過,這款遊戲的難度其實並不低,雖然操作簡單,但玩傢死亡之後會從傢裡復活,而且隻能殘血復活,所以這就要求玩傢們必須註意戰鬥技巧以免過多浪費時間。在制造武器和裝備的時候,每次打造出來的屬性都會隨機性出現不同。

三兄弟歷時2年研發:《Crashlands》背後的感人故事

據Gamelook瞭解,該工作室的創始人Coster三兄弟都不是遊戲研發專業出身,比如Seth Coster學的是金融和經濟學(在北愛荷華大學)、Sam是美術專業出身,Adam則拿到瞭德克薩斯大學西南醫學中心的細胞與分子學博士學位。從事遊戲研發最初是Sam在大學課餘期間和好友參加48小時Gam Jam養成的愛好,不會編程的他自學瞭GameMaker。

2012年,Sam 和Seth Coster兩兄弟雙雙離職,創辦瞭屬於自己的遊戲工作室Blutterscotch Shenanigans, 身為長兄的Adam Coster則屬於稍後加入。期間,他們兄弟二人發佈瞭多款遊戲,並不成功但學到瞭很多遊戲研發知識,去年,Sam Coster曾在博客中講述瞭他們三人團隊的由來以及《Crashlands》創作背後的故事,所以,接下來筆者把這篇博文完整地編譯出來,以供童鞋們瞭解:

博文原標題:我死之前做的最後一款遊戲:Crashlands背後的故事

癌癥是一個巨大的沉降器,它會剝離生命中所有微小以及無關重要的方面,當它在2013年向我走來的時候,隻需要我用三樣東西來應對,那就是生存、找到生活的意義並且學會如何成為一個看起來還好的禿子。

這裡說的就是Crashlands的故事,一款我和兩個兄弟一直在研發的2D動作RPG制造遊戲,自從我23歲的時候被診斷有非霍奇金淋巴瘤(淋巴癌的一種)的時候就在研發。

Crashlands之前的序曲

當時是2013年6月份,我和哥哥Seth兩人離職創辦Butterscotch Shenanigans工作室還不到一年,在前8個月裡,我們兩人聯手打造瞭一款評價不錯的商業災難(Towelfight 2),還研發瞭第一款小有成就的Quadropus Rampage,這款遊戲在iTunes並沒有獲得太多的關註,但在Google Play表現還算堅強,我們也拿到瞭首筆收入(雖然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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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dropus遊戲截圖

Quadropus的發佈讓我有瞭一個不斷重復的奇怪的白日夢,當我走進一間房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偶爾會出現龍的影子,滿身血污,從附近的一堵墻裡穿出來到我的面前。折很奇怪,這個夢出現第三四次的時候,我告訴瞭Seth,當時是7月中旬,我們討論之後都覺得這很奇葩,所以隨後全心全力支持Quadropus的任務和補丁工作。

幾周之後,Quadropus的支持工作終於完成瞭,所以我們決定開始下一個項目。我們之前的項目是基於一個48小時的gam jam項目,所以我們又一次聚到一起,開始新項目的原型創意。

遊戲設計方面的討論往往是漫長的,Seth提出一些東西之後,我會進行補充,然後我們不斷地進行創意完善,比如,Seth說,‘主角應該是一個無脊椎動物’,我接著說‘是的,它還應該有很大的屁股’,他會接著說‘對,你還應該可以用山羊當做劍,和敵人戰鬥’…我們對於彼此荒謬的說話方式習以為常,這其實是很神奇的。

隻是現在,當我們坐下來真正工作的時候,一些事情發生瞭變化,我們的Jam環節讓我筋疲力盡,我變得易怒而且疲倦,遊戲設計問題也不再覺得是有趣的挑戰,而是成為瞭難以逾越的障礙。我們否定瞭一個又一個遊戲,有些在被扔到垃圾桶之前隻存活瞭幾個小時,還有些則是持續瞭幾周,但最後還是放棄瞭。Seth擔心我失去瞭對於遊戲研發的熱愛,我則覺得他那時候特別的煩。

我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能量,就像是做 瞭一個野心勃勃的免費遊戲,但最後發現沒有人願意投入99美分讓我重新站起來。

對一些事情的絕望反應瞭我的忍無可忍,我們重新開始瞭Butterscotch Jam,這次我們用瞭5天的時間,在此期間我們做瞭5款遊戲,每款遊戲都用瞭不到8小時,這麼做主要是想讓我重新振作起來,為我們的工作室找到下一款遊戲的種子(想法)。在最後,我們選擇瞭Extreme Slothcycling,也就是5款遊戲當中第一個做出來的,然後我們開始認真地做這個遊戲,Seth看起來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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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開始不斷地出汗,可怕的事情還是來瞭。

我開始很早就上床躺下,但卻很晚都睡不著,我每天早上的咖啡後來加到瞭2升,但仍然在下午2點鐘的時候不得不小憩一會。我的體重開始明顯下降,左邊的胸肌也開始像施瓦辛格那樣暴起,每天下午5.30到凌晨3點之間都會發燒,我的胸前出現瞭腫塊、下巴開始麻木,身體感覺越來越重。我用WebMD進行瞭自我診斷,以為是Lyme病(蚊蟲叮咬引起的發燒),去診所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吃瞭藥但並不見好。這時候,渾身是血的龍再一次出現在我的夢中,我突然覺得不對勁,所以約瞭內科醫生,但由於預約比較慢,我需要等一個月的時間,但我後來同意第二天預約他的助理,當助理看到我病情的時候,她驚訝的表情讓我至今難忘,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瞭問題,雖然很奇怪,但我的感覺很確定是癌癥。

接下來的一周是做手術和骨髓活檢、測試和掃描,最後被診斷為T-Cell Rich、Large B-Cell Lymphoma(淋巴瘤的一種),階段是4b。在診斷之前,我的體重就已經下降瞭22磅,也就是體重的12%都沒瞭,掃描的結果顯示,我體內的癌細胞比正常細胞還多,後來我在想,如果真的等一個月預約瞭醫生,我或許已經不在人世瞭。

第一輪的化療之後,我沒有瞭死亡的焦慮,精疲力竭和半絕望狀態也不再困擾我,突然之間這麼有精力,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即便是在化療的時候,我的身體也感覺非常好,除瞭癌癥這件事之外,其他都感覺非常好。

在治療結束之後,我和Seth坐下來,寫滿瞭Slothcycling項目的設計板,這個項目突然無法繼續瞭,因為我們隻是為它設計瞭該做什麼,但這時候我們都沒有瞭靈感。從上一次開始做這個項目之後,在短短2周之內發生瞭太多的事情,我們都覺得項目不對瞭。

我們需要做一些對我們來說有意義的項目,從工作室和傢庭成員的角度來說都該如此,而且這件事並不是一場無盡的奔跑。Seth離開之後,我又開始瞭設想,我想要做一個大的遊戲,更像是一個世界,不僅僅是一個遊戲,我希望做一個可以讓自己躲進去的世界。我當時並沒有考慮市場營銷或者貨幣化計劃,隻是希望做一個能夠讓我熬過治療期的感情寄托品。

我打開瞭Game Maker並且開始進行創意,做出瞭一個Roomba一樣的機器人原型就停掉瞭,野外世界、凌亂的樹葉、太多的互動和荒謬的想法開始滲透出來,由於非常疲倦,我隨後入睡瞭。

第二天早上Seth來的時候,準備繼續開始做Slothcycling項目,當他開始做設計的時候,我叫住瞭他,“Seth,我不想Slothcycling成為我死之前做的最後一個遊戲”,聽起來或許有些傷感,但我隨後開始向他推銷Roomba的想法。

我打開瞭項目文件,然後向他展示我的創意原型,他安靜地玩瞭一會,在我轉身講述的時候,他正在撿樹葉。我講述瞭打造一個世界的想法,它就像是《饑荒》遇到瞭《暗黑破壞神》和《口袋妖怪》,但又不完全是這樣。當我病情好轉的時候,這款遊戲或許就可以做好瞭,我們就把它分享給全世界。

Seth在我的原型裡收集瞭10片葉子,然後把它做成瞭草鞋。他用混合瞭兄長的關愛和惱怒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好吧,我們開始工作。”

一個有意義的世界

兩個月之後,我開始住院服用第一批Methotrexate,然後給瞭另一種藥物停止它的藥效,這期間我所有接觸的東西都是被隔離的,一個測試過程大概4-8天。Seth第二天打電話的時候問要不要探望我,我當時剛剛做完檢查,告訴他不要來看我,希望他可以完成原型創作,然後帶給我一個可玩的遊戲版本。

他笑瞭,45分鐘之後,我發現自己沒有在億元的床上,而是在一個滿是毒藥的Crashlands(崩潰大陸),我的基地之外還有幾排原木伸出去。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們創作的每個資源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都是在和病魔作鬥爭。他們的設計和創作幫我忘掉瞭刺骨的疼痛和癌癥帶來的並發癥,讓Seth也覺得他對我的病情有所幫助。Crashlands這個項目的創作基本上是我們三兄弟對抗癌癥的見證。

當玩傢們處理基地的時候,他們就像是在醫院時候的我,在接受著第一輪的藥物治療;當他們丟掉首個Glorch的時候,他們就像是接受治療的我,在長椅上等待著晝夜交替;而當他們裝備瞭Maw的時候,他們也是我,隻不過是治愈之後的我。

我的治療在2014年3月份結束瞭,不過病情很奇怪,癌細胞就像是三支燃燒後的餘燼留在瞭我身上。2014年6月份,我的傢人再次感受到瞭巨大壓力,因為一次常規的PET掃描顯示,癌細胞比之前更活躍瞭,他們進行瞭緊急診斷,疾病控制中心束手無策,這是我們最害怕的。

我向女朋友求婚,診斷結果是:沒有癌癥。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們把Coster三兄弟裡的大哥Adam也拉到瞭項目中,當時他剛剛拿到瞭博士學位,他的到來標志著我們的改變。我和Seth過去一直擔心工作室會死掉,然後是擔心我會死掉,所以當時我們小心翼翼地規劃所有事情,除瞭做一款遊戲之外。

Adam的出現讓我們更註重未來,掃除瞭我和Seth的顧慮,我們開始給未來做計劃,做瞭BscotchID賬戶系統,並且用遊戲開發的方式創作遊戲世界,我們甚至做出瞭所有Crashlands的系統,然後發現這款遊戲是如此的具有獨特吸引力,我們進行瞭alpha測試,玩傢們非常喜歡。

遊戲的結局眼看著就要來臨,所有事進展的都非常順利,但意外還是出現瞭。

造化弄人

2015年初的時候,我進行瞭又一次活檢(biopsy),醫生進行瞭檢查,測試結果是我們永遠不想聽到的:我的癌癥又來瞭。

第一次的治療為期3天,也就是讓人無語的R-ICE化療,結束後我一直惡心,這時候我做瞭唯一能夠做的事情,由於已經向女朋友求瞭婚,所以這一次我給Crashlands項目做瞭18個怪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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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之後的幾天裡,仍然能夠感到脊柱和盆骨非常的疼痛,在這段時間裡,我為Crashlands做瞭外星人種族Brub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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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的胡須脫落瞭,所以我在此期間創作瞭6種遊戲中的治療道具,包括Larvy Dogs以及Spongy Podcake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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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年之內,我都不會看到自己的胡子瞭,期間還會再進行一次化療、數次放射性治療和兩次幹細胞移植,隨後我需要住院39天,接受來自陌生人的免疫系統,然後發佈這款讓我活下來的遊戲。

做Crashlands項目一直是我的寄托和宣泄出口,這款遊戲是我和病魔抗爭的結晶,我的傢人把它們做成瞭可以讓玩傢體驗的遊戲,很快你們就可以體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