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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漸現鬆動 國產街機開始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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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積累,使得廣東番禺成為全球最大的大型遊戲機生產基地,當國內的政策打開一條門縫時,它們希望也能在國內找到更大的生存空間。十年以前的那種盛況還有可能再現嗎?

隨著第二期裝修的完成,華立科技副總經理王暉終於在十·一假期過後看到了一個完整的新型環遊樂園,他舒了口氣,儘管這離他心目中最初的預想僅僅實現了三成。

這家位於上海徐匯區百腦匯廣場二期5樓的環遊樂園概念店佔地1200平方米,為了在今年上海國際動漫展期間吸引客戶參觀,他們趕在了動漫展開幕的前一天—7月6日開始了試營業,但那時候裝修只完成了不到一半。這兩個月他們只能把打烊時間從晚上24點提前到21點,以加緊趕工。

環遊樂園是華立科技旗下一個遊戲娛樂場所品牌,目前在全國有近10家,而上海這家則是他們的第一家概念店。與普通遊戲場所不同,這裡擺放的150部機台有了更加明確的區域劃分;而更大的區別還在於,華立還在裡面加入了cosplay餐飲、休閒水吧和KTV包廂,使用遊戲幣就可以在這些新增的地方消費。

華立的主營業務是大型遊戲機的生產和開發,而它也一直沒有放棄自己直接運營遊戲廳的努力。作為全球最大的遊戲機生產基地—廣東番禺的遊戲機製造企業領軍者,華立現在希望通過這種將游戲廳與其它一些休閒方式打包在一起的辦法,讓外界重新認識大型遊戲機產業,進而將這一產業在國內重新激活。

番禺聚集了大大小小兩三千家遊戲機生產企業。在2010年初來到這里之前,在上海一家IT公司工作的王暉對街機殘留的印象,還是小時候在香港那些昏暗窄小的電子遊戲廳中的濃濃煙味。在這裡他認識了華立董事長蘇本立,在後者帶他參觀了番禺的遊戲機企業和遊戲廳後,他決定留下來。

彼時華立剛把上市提上內部議程,而具備長期財管經驗的王暉正好是他們所需要的。在這裡,從小便是重度遊戲玩家的王暉發現,十幾年沒接觸過的街機其實一直在變化,只是無人知曉。

成立於1991年的華立科技,經歷了這個行業的幾次沉浮。創始人蘇本立從1980年代末開始,憑藉沿海的優勢,將許多港台地區和日本淘汰下來的街機及電腦板賣到國內,賺取了第一桶金。那個時候全國的遊戲場所最多時有10萬家,火爆的生意催生了大批從事貿易的遊戲機廠商,他們大多聚集在廣東番禺,到1990年代中期這裡已成為全國最大的進口遊戲機銷售市場。

但2000年的一紙公文一下子讓番禺的遊戲機廠商都懵了。國務院辦公廳轉發的44號文件明確規定了“面向國內的電子遊戲設備其零、附件生產、銷售即行停止。任何企業、個人不得再從事面向國內的電子遊戲設備及其零、附件的生產、銷售活動”,同時“除加工貿易方式外,嚴格限制以其他貿易方式進口電子遊戲設備及其零、附件”。

接到這個消息後,蘇本立陷入了沮喪和迷茫。接下來游戲廳紛紛關閉,大批的遊戲機積壓在華立的倉庫裡。許多人選擇關門大吉,轉行離開,還在番禺留守的只剩幾十家。

蘇本立也開始轉型生產和外銷。 2001年,華立拿下了NESO顯示器在南方的代理,在那被行業稱為黑暗時期的3年中,這成為了他們當時的主要收入來源,但公司仍舊在虧本。相比之下游戲機的代工外銷則剛剛起步,而且國外的上市遊戲公司對遊戲機在中國市場是否合法有所顧忌,不少合作都遇到阻滯。

蘇本立意識到需要和監管部門做更多的溝通。 2002年他和留守的人們成立了行業協會,積極參加各個產業研討會。那幾年,他們還頻頻邀請監管部門的管理者去日本和歐美考察,希望管理者看到這個行業的經濟效益和技術價值,還有國外的一些管理經驗。

僵局到2006年終於有了鬆動。中央政府在一份新的文件中提到扶持動漫產業,而番禺政府也提出了建設動漫遊戲基地的計劃。那一年華立收到的國內訂單明顯增多。

重新投入的人慢慢又多了起來,番禺的遊戲機工廠又有了人氣。現在的番禺已經形成一個以龍美村為中心的遊戲機生產基地,分佈著大大小小幾千家從事大型遊戲機及配套產業的公司,其中有華立這種年產量三四萬台的大企業,也有一兩個人的家庭作坊,它們分佈在村落的小巷裡,規模稍微大點的會在沿街租個好的店面。

現在番禺遊戲及其配套產業年產總值達300多億元,佔據國內市場60%以上的份額;外銷的產品佔全球市場近20%的份額。如今遊戲機產業已經和珠寶、音響一起,成為了番禺的三大支柱產業之一。主政者試圖打造“番禺動漫”,在廣州星力動漫遊戲產業園建成之後,號稱國內最大的動漫遊戲產業基地的華創動漫產業園正在興建。

有了官方支持,除了傳統的代工和代理,政企兩界都希望番禺能夠成為研發、生產、銷售為一體的綜合產業基地。

遊戲機廠商們都清楚,相比於代理國外遊戲,自主研發的遊戲機台收入較高,雖然還做不到完全自主,不過很多公司都選擇了改良國外的產品。

楊子光是富佳的董事長,這是一家以爵士鼓遊戲機而聞名的公司。 2005年,楊子光在一次內部會議上提出了開發爵士鼓遊戲,這個念頭來自於他剛看過的一款韓國同類產品。當時富佳的總經理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太難了,一個玩家要兼顧五個鼓三個镲,很可能在中國打不開市場。楊子光認為不能低估獨生子女一代,越是有創意的事物,他們越有興趣,市場空間應該會很大。

最開始富佳嘗試用真鼓來製造,但效果一般。於是他們找到了日本最著​​名的電子音樂設備生產商羅蘭公司合作,後者提供了硬件上的專業保障。相比韓國同類產品,富佳在遊戲內容上灌製了中文歌曲、調整音樂節奏,加上相對的低價位,富佳爵士鼓很快成為國內客戶在同類產品中的首選。現在富佳爵士鼓也一直在改進,每半年都會升級。

“其實我們也嘗試了其他產品,只是剛好我們做了這個比較受歡迎。”楊子光說。富佳有一個10來個人的開發團隊,他們至今做過六七款遊戲,但也有很多做好了都沒有賣,遊戲開發時間常常要一兩年,“等到開發好已經沒人玩了,已經落伍了。”

成立於2003年8月的尚瑩,是台灣尚芳國際設立的子公司,負責內地業務。 2003年底尚瑩開始著手研發籃球機。除了在籃筐的移動上有所改進,更多的工夫被花在了材料和結構上。籃球機的籃筐和籃板由於在短時間內要承受大量撞擊,所以在設計上要求具備足夠的強度和耐用。雖然幾乎無需在關鍵的圖像方面投入精力,但研發依舊花了一年多,到了2005年,尚瑩推出了內地市場的第一台籃球機。

“籃球機的難度​​是最大的,研發和製造雖然是最簡單的,但它的後期卻遠比其他機器要麻煩。”尚瑩總經理林青志說。其他機器上市後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籃球機卻常常會發現有很多結構上的問題要改進,不僅是要讓它更耐用,後來為了方便維修和組裝搬運,這種改進甚至細化到一個螺絲的鬆緊程度。產品上市至今,這台籃球機的改進已經不下100次。

林青志稱,2010年,尚瑩的營業額達8000萬元,利潤率也能達到10%。其中60%的收入來自籃球機。這兩年市場的開放新增了很多客戶,林青志開始想更加多元化,但目前還是只能以代理來添加機台種類。

而因為價格較為便宜,許多國外的客戶,包括日本、美國,也開始選擇來番禺採購而拋棄了他們本國質量更高,但價格也更貴的機台。

此時人才的短缺成為製約番禺遊戲機廠商發展的一大問題。王暉的到來給華立帶來了正規化,不過他根本忙不過來,除了日常工作,他還要負責對員工進行培訓,在今年8月底的一次由華立舉辦的行業晚宴中他甚至還要擔任主持人,同時充當蘇本立的英文翻譯。

但並不是每家公司都能找到這一類的管理人員,更多的公司仍舊處於比較原始的階段。

在關鍵的技術人員上,富佳等公司都還能保持著比較穩固的團隊,但好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和工作室、學校合作,是目前很多公司的主要方式。不過這些年的經驗讓蘇本立認為他們並不能提供很好的設計,學校無法提供適用於實踐的有效技能,這幾乎是目前遊戲教學的通病。而且廣州對高端遊戲人才的吸引力較弱,何況是番禺。在華立的研發團隊中有好幾個日本人,他們大多在這個行業浸泡了很多年。而富佳則會找到一些遊戲比賽的冠軍加入開發團隊,他們往往能夠提出一些好的意見,尤其是怎樣設計會更好玩。

這個行業之前背負的負面形象,讓選擇這個行業的人才要比其他類型的遊戲來得少。在8月底這次行業晚宴的各類講話中,陽光和健康屢屢被提及。 2009年隨著機台准入目錄的出台,意味著大型遊戲機得到了官方的允許。在今年8月底的第三屆GTI廣州電子遊戲國際產業展上,195家參展商和3.88萬名買家都已是2009年首屆數量的三倍以上。

但是,當政策的放開讓他們可以將目標市場轉向國內時,國內的玩家還接受這種大型街機嗎?

在中國,市場顯然已經不是2000年以前的那個市場。除了那些忠實的玩家,更多的人在新世紀裡習慣了網絡遊戲或者單機遊戲,甚至那些曾經的街機遊戲,只要在電腦上安裝一個模擬器就可以玩了。

雖然發展中國家對大型遊戲機的需求在不斷增長,發達國家卻恰恰相反—在2007年,美國《企業家》雜誌評選出未來十年最有可能消失的十個行業,其中包括投幣式遊戲機廳。

但蘇本立認為網游並不會對大型遊戲機構成直接的影響。 “就像DVD取代不了電影院,罐裝咖啡取代不了星巴克一樣,”蘇本立認為,“網游還​​是偏個人化了,家用機由於政策的原因,在中國還不普遍。”

但是目前這種市場空間似乎還處於業界的想像之中,雖然行業有所復甦,但是爆發的跡像還沒有出現。

1985年就拿到營業執照在番禺開起遊戲廳的蘇偉青算得上番禺遊戲產業的拓荒者,上一波繁榮使他開始涉足生產製造,最多的時候他管著幾百人,但2000年衝擊過後銳減到最後只剩三四個。

2006年,他和一個新疆的客戶創辦了玖像這一遊戲廳品牌,決定做走陽光路線的純娛樂遊戲場所。當時國內的純娛樂遊戲場所已經興起,如城市英雄、神采飛揚、湯姆熊等,它們大多實行連鎖經營,與大商場合作,面積也越來越大。但這些純娛樂遊戲廳要求高投資、低利潤、持久經營。蘇偉青清楚,“始終有灰色的,單純靠賣純娛樂生存很辛苦,租金貴,費用大,設備投資大,還不如做餐館。”

但他看好這個趨勢,之前的經歷讓他學會把目光放長遠。現在商業地產大量興起,剛開業時許多需要遊戲廳進去帶動人氣,這也為這些遊戲場所帶來了比較便宜的機會。雖然玖象定位在吸引20來歲的年輕人,但他也會注意佈置吸引家庭顧客的親子類游戲機台。

蘇偉青透露,玖象的場所,很多都要3年才能回本,而且是在運營得很好的前提下。一個600平方米的場所周末的玩家數量大概只有三四百人。現在他力求壓縮成本,只找租金便宜而且有電影院的商場。

現在中國的遊戲廳數量已經有所恢復,但仍不能與2000年之前相比。中國軟件行業協會遊戲軟件分會會長劉金華在8月的一次發言中稱:“截至2010年底,全國遊戲場所數量僅為2.9萬家,僅為2000年前的1/3。”

蘇本立害怕新興的遊戲場所因為不當經營而再次遭到整頓,那樣這些年​​所爭取來的權益很可能將付諸東流。因此,華立在廣州開了第一間環遊樂園。除了讓監管部門了解到遊戲場所可以健康運營之外,蘇本立也希望能夠供同行借鑒,尤其是遊戲場所的運營者。 “環遊樂園更多是我們做的一個樣板。”他說。

那些固定的玩家會經常來玩,而更多的還是流動的普通顧客。這也是王暉力主上海概念店的嘗試的一個原因,“現在的困難不是不賺錢,海外市場這麼大,遊戲機的回報率是穩定的。很多只要賣300台不虧,500台小賺,1000台大家都高興。目前的困難在於如何把遊戲機娛樂做到像電影院和KTV那樣,像星巴克那樣。”

2010年4月接受了新工作後,王暉開始著手為華立制定新的財務系統和公司架構。市場方面,他希望能夠走出去跟人合作。他設想把遊戲機放到餐廳、酒吧里面去,但由於營業條例和牌照的限制無法進場—需要達到規定的面積和機台數量,所以只好反過來,先做成遊戲廳,然後把餐飲和酒吧融進去,從而去吸引更多的普通顧客。這正是上海那家概念店的雛形。

對於這間耗資逾千萬的概念店,華立花了大量時間做市場調研和玩家需求考量。比如最後遊戲幣為定價兩元,就是基於市調中得出上海的顧客具備這種消費能力,但現有的遊戲場所並沒有把它激發出來,而首次進入上海的環遊樂園希望做到這一點。

這是王暉來到華立後負責的第一個場所方面的項目,在籌建過程中只要有空他幾乎每隔一兩週都會到上海實地跟進,以往遊戲場所裝修都是每平方米700元,這次的費用差不多快到3000元。但在他原有的想法中,水吧應該有更高的檔次,KTV的禮品機的佈置應該更好玩。

“目前還是缺管理經驗,需要繼續尋找合作,而且KTV和餐飲的手續要到10月底才能辦完,現在來的人

from:第一財經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