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編一直覺得,如果一個創客做瞭一個讓人喜歡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又具備批量復制的能力,那麼市場化是很水到渠成的事。圍繞在創客作品要不要商業化、什麼時候商業化的爭論,與其說是形而上的價值觀的爭論,還不如說是創客做的產品到底具備不具備市場化資格的爭論。有不少人見小編報導過創客,會讓小編推薦一些好玩的產品,但是小編想得起的完整的、可以批量復制的產品少而又少,簡直可以說沒有(如果你見到過,可以給介紹一下)。
上次我們的創客馬拉松上海站,小編看見過一個團隊做的“智能水杯”,也就是用壓力傳感器和時間感受水杯裡水的分量,然後通過杯座上的LED提醒用戶及時喝水。這個杯子獲得瞭很多導師的青睞,不過當時限於兩天的開發時間,最後連原型也沒有做出來。不過比那個時間更早一點兒,國內有另外一傢創業公司在做類似的產品Cuptime,這兩天正在眾籌網上籌資。
這個項目獲得瞭很多業內人士的捧場,大傢都覺得idea很贊,沒有人去關心Cuptime應不應該商業化的問題。這根本不是一個問題。那些骨子裡認為以創業為目的的創客不是好創客的,邏輯是什麼?
《快被玩壞的創客》一文裡提到的很多狀況,小編有切身體會。作為一個媒體人,小編也算去過幾個不同的創客空間,可以感覺到的是創客和創客運動的倡導者一方面又希望媒體的介入來促進創客圈的發展,吸引更多人進入;另一方面,他們又深深覺得媒體人或者資本圈的人“非我族類”。這種矛盾,大概和大傢一邊鄙視CCAV一邊又為上瞭CCAV幾秒鐘而歡呼雀躍是一樣的——沒有鄙視意,隻是描述一種的確存在的狀態。
那篇文章裡有這樣的描寫:
“但你放眼望去,來這些‘創客空間’的人見面問候第一句話並不是‘你在玩什麼呀’,而是‘你最近在做什麼項目呀’、‘拿瞭多少投資啊’、‘你看這個模式行不行得通啊’等,好似自己不是創業者、沒拿百萬級的風投都不好意思和創客圈的小夥伴們打招呼似的。”
此外,說媒體人、資本圈和看熱鬧的人如何打擾瞭創客的清修甚至嚇跑瞭一些創客的說法比比皆是,言談之中掩飾不住一種“我純粹為瞭興趣你們卻一身銅臭味”的優越感。
這種感覺,被武漢創客空間的發起人老晏認為是“領土意識”:作者人為地界定瞭一個范圍,認為什麼樣的人是他們圈子裡,而什麼樣的人又不是。事實上“創客”這二個概念外延很大,你隻能說什麼是創客,而很難說什麼不是創客,而且創客本身是和分享精神、開源精神關聯的,不同的主體進入才會產生火花,作者的領土意識動搖瞭創客精神的根基。北京創客空間、上海創客空間當然是國內典范,但是這是不是就是最好的形態,和他們模式不一樣就是不合理的?
“廣大創客希望通過創客空間這種低成本的模式相互幫助,努力去嘗試改變自己的命運,有什麼不對?難道創客空間隻能是那些狹義上的創客獨自玩票的地方?是的,驢友開發的地方,如果被一群偽驢友成群結隊地‘破壞’,固然令人不悅,當一種生活方式被更多的人群所認同、去嘗試,我們采取的態度難道隻有痛心、嫌棄甚至敵視?”——創客老晏
北京創客空間創始人王盛林提出一個“精神潔癖”的說法,認為中國人覺得美好的東西不能和生意掛上。
對此小編不能同意更多。扯遠一點,中國壓根兒沒經歷過資本主義萌芽,一直以來重農抑商的思想讓人覺得“賺錢”、“商業”是可恥的,商人重利輕別離,滿身銅臭味——要是人評價你“是一個商人”,絕對不是什麼溢美之詞。另外也可能走向另一個極端——對財富表現出偷偷摸摸地、毫無節制的崇拜,總之是沒辦法擺正對商業、商業化的態度。其實,靠勞動賺錢有什麼可恥的呢?
這種精神潔癖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中國缺乏足夠的把興趣、理想做成事業的范本。可是,這不正是創客要做的事麼?